Person of Connectivity

授課教師：林治平教授

作業撰寫人：朱迦勒（中原宗教碩一）

日期：2002.6

作為知識份子的中國神學家趙紫宸

壹、緒論

    基督教和中國文化的交接處，有許多層面可以探討，而對這些交接處的思考，正是知識份子所關心、所進行的。對作這樣思考的中國基督教知識份子進行考察，首先自然是對此交接處的一個探討，第二是對當代知識份子論的一個補充，第三是可以鑒往知來，紀念、評估他們過去的工作及成果，最後則是現代基督教知識份子的身份追尋，為著摸索一個應當、適合的路向。這三個層面都是重要的課題。交接處的探究關係的是文化發展的問題：中國文化會怎麼走下去？基督教的文化、思想資源怎樣與中國文化互動？第二，知識份子論是對當前社會分析的關鍵處之一，知識份子怎樣發揮其應當發揮的影響力？或者，知識份子對社會有怎樣的危害？都是需要密切注意的。而近幾年來，宗教研究的興盛正是對宗教的影響力作了一個遲來的見證或警覺。宗教內的知識份子起著一個怎樣的影響力？應該有怎樣的責任、使命？對此的思考則是急切的任務。第三，知識份子論的研究，根本上是一個行動與責任的問題。身為知識份子，該怎麼定位自己的位置？該作甚麼？不該作甚麼？…這些問題是不能迴避的。

    問題是急切的，但也是巨大的。故我們的研究不能也是急切的，而需要有一個更紮實、更根本的作法。將進行的是，在近代中國發生巨變的年代：廿世紀前半，找尋一個基督教[1]的知識份子代表，從這裡作一個起點。

    選擇的對像是廿世紀中國神學家、學者。「在近代中國基督教學者當中，趙紫宸是比較出色的一位。他在研究中國神學思想和神學教育方面，有鉅大的貢獻，在普世基督教運動中，他也扮演過重要的角色。….西方的人士對趙紫宸也有一定的程度的認識。在一九二八年，他代表中國教會出席在耶路撒冷舉行的世界宣教會議（International Missionary Council），在一九三八年的馬德里斯會議（Madras Conference）中，趙紫宸也曾受邀請發表過論文。到了一九四八年，他更被選為世界基督教聯會六人主席團中的一位。」[2]

    「知識份子」的意涵，可參考葉啟政的文章[3]。基督教的知識份子，不見得是一般指稱神學院出身的神學家，而可以是其他專業人士。進一步，即便是神學家或其他有著基督信仰的反省者、行動者，也不見得都是知識份子。我們選擇趙紫宸，是從他的重要性、影響力開始，由以上引文，可以說，他是中國神學家中的一個代表人物。那麼，這位神學家中的代表人物，是一位知識份子嗎？或者，他算是一位怎樣的知識份子？處理這個問題有兩種辦法，一是由這幾個概念：「知識份子」、「中國神學家」等等直接進行研討，另一個則是直接進到歷史中，進到對一個代表人物的觀察、研究，甚至與他進行一場心靈的對話。這兩者都會進行，不過重心將擺在後者，畢竟前者需要多一些對具體對象的分析、啟發，才能更實在、更貼近現實，這正是現在仍須進行的工作。

    「生命社社員也曾致力於促成中國教會的本色化，….趙紫宸、劉廷芳、徐寶謙、吳雷川和其他社員，在一九二０年代中，對於這個問題都有專著。其中以趙紫宸為計畫中國教會思想最深刻與發言最動聽的一位。趙紫宸也許是在西方主流基督教圈子裏最著名的中國教會人士，他是在一九四八年成立的世界基督教協會六人主席團主席之一。在中國教會內，他是神學作家中著作最豐富的一位。他所著《基督教進解》，《聖保羅傳》，仍是今天台灣、香港等地研究神學者的讀物。他的《耶穌傳》是在中國教會圈外受人稱頌的第一流著作。他出席全國基督教大會，與劉廷芳同在第三小組會起草《中國教會的訊息》。他任燕京大學宗教學院院長與燕大團契的領袖，使他成為中國教會中一個最引人注目的人物。燕大宗教學院是中國最著名的基督教神學學府之一。趙寫詩，寫禱文與讚美詩歌，….」[4]

    林慈信這裡除了與吳利民一樣告訴我們趙紫宸的重要性外，還提到「本色化」的事情，並說在生命社社員的眾多作品中，趙氏是「計畫中國教會思想最深刻與發言最動聽的一位」。本色化問題談的是基督教如何在中國生根的問題，是一個當時教會界面臨到的生死攸關的問題。對這種現下的問題做出思考、提出看法，是知識份子的一個責任；當然，時代不同，問題或者有所不同，這部分除了讓我們探索趙氏在時代問題與根本問題間如何取捨外，也讓我們看到他對他的時代的委身。這同樣引發我們對他的興趣及開啟研究他的向度。

    而另一個引人興趣的，是他人生、思想上的曲折、變易性。如他早先對基督教傳統教理童女生子、三一神、基督人神二性的摒棄，到後來的接受[5]；還有早先對共產黨的批評到後來的欣賞[6]。這是筆者對其知識份子特質的一個著重點。

    目前看到的文獻資料，直接處理筆者關心之題目的，不是僅處理某一層面，如反教問題[7]，不然就是相關而已[8]。本題目的進行，是一個創造性的研究。既然如此，我們會從一些對趙氏的基礎研究開始，一方面彙整之前的相關研究，一方面帶著我們的問題意識：「對基督教知識份子的探索」重新進到趙氏的著作、相關資料中去，為之後的繼續研究作一個起頭。

貳、目標

    第一，藉由知識份子論的研究，找出探索基督教知識份子的重要面向；這會影響到我們研究趙紫宸時的著重點。

    第二，藉由趙紫宸相關文獻的研究，掌握趙紫宸的基督教知識份子之特質。

    第三，由以上兩點對基督教知識份子論作一個初探，畫出輪廓。

參、研究方法

    主要會以趙紫宸的著述及他人的評論、研究為主，進行文獻的分析、綜合、比較之探討。

肆、研究架構

1.前言

2.所謂的知識份子

 2.1當前知識份子論的發展與議題

 2.2中國知識份子的研究現況

 2.3知識份子的宗教向度初探--趙紫宸之例

3.其著作

 3.1寫作對象

 3.2文字特色、形式

 3.3寫作策略、目標

 3.4評估

4.其講演

 4.1講演錄的研究

 4.2其他學者的研究

 4.3評估

5.其外在活動初探

 5.1教職

 5.2組織、會議

 5.3面對政權

 5.4評估

6.其宗教經驗

 6.1第一篇〈我的宗教經驗〉

 6.2第二篇〈我的宗教經驗〉

 6.3《繫獄記》

 6.4評估

7.結語